Monday, June 02, 2014

紀念一次磁能轉換的過程

最近暫停一份工作,像在轉輪裏忙碌跑的小白鼠突然間喪失了輪子,有些失落與失重,但其實不難過反而特別地慶幸,希望往後的生活能彈性的重塑,認清自己所能,並以更加有力的行動來達成目的。

人生很難,特別對自身同時背負創作與生存兩者交相矛盾的命運性質,傾向一端的同時也有許多無形的線扯向全然相對的一端,得不斷維持敏銳與平衡,一不誠實就直奔墮落,最難就在大多時都不知該面對理想?面對現實?或現實的理想?理想的現實...? 即便都強烈地認同,卻又無法從一而終。「拿掉理想吧!」大部份人都說。但理想卻是個孩子,生了出來就得擔負,否則內疚與罪惡感也將不停追著妳喚。

我永遠猜不到自己兩個月後的人生,不論好壞,它總是給我驚奇,像走一趟旅行,因著這樣簡單也開放的期待,成就了至今的豁然。

近日多起自殺與社會事件,擊碎了大眾對生與死的定解,對於活著這件事也思考許多,其實真心感到自殺者一點也不懦弱,在某層面上甚覺他們是勇於改變現狀的烈士,必須帶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心態才能成就這樣強烈的行動。而一般堅守理想者的確較難接納生命的無常性,有時告訴自己憋口氣忍著就能過去了,但憋久也難免出人命。所以能不能遇見了也能泰然並繼續穩定前行?不往這個方向努力是不行的。

所謂成功的人生是什麼?向外求不到。我在學習,真正的積極不是一種作為,而單純是內生的信念與心態。

接下來的勇氣,希望能轉向內在,真實地去面對與探索,自己內心那一簇簇無盡的黑洞。

Thursday, September 19, 2013

她/她



去年十月,我從德國飛回台北,當時為了保留學生簽證,以為中間還得來回數次,因此劃了一年期的來回票--也就是說,在十月之前,我手上還有一張機票可以隨時飛回歐洲去。

後來因為開始工作的關係身不由己,辦理退票也不到200台幣,這張票最後只能決定浪費了。

回到台北,時常有一種感覺是自己並不真實地「存在」,不身在外,不身在現在,當妳從捷運出來,那幾條熟悉不過的歐洲街景也若隱若現地疊加在視野前方,兀自與台北街景隨機並生,像是攝影的疊片效果。讓妳錯亂,以為自己還在那裡。毫不懷疑的,妳的確還有兩個銀行戶頭,一個手機號碼,一個高等學院學生身份,一台寄放在好友家的腳踏車,還有些信也一直等妳去領,似乎,有個妳仍應該在德國漢堡繼續地生活著,天天在學習、採買、焦慮、孤單、徬徨..等,各式無解情緒之中無限地迴圈。

看著手上這張單程機票,突然感到台北的與在德國的自己,兩者已被現實切割的如此徹底。她們再也不能是同一個她,她們因當前不同的選擇,只剩下一個次元的存在。而我因此喪失的身份恐怕不知何時才能領回呢?

我開始想像行走在冬季風雪撲面的漢堡市,想像身在HfBK每一間天花板特別挑高的教室,想像鄰居太太Frau Bernegg與她的寶貝貓,想像呼吸著北德每一處冰涼冷漠又無味的空氣。

想像,有一天,我會回去。

Monday, May 14, 2012

貓行過綠葉與花的記憶..


May. 2012. Hamburg
與現實僵持不下的自我終於妥協,還是要好好解決所有不得不檢視的內外爭執,就像商業與藝術兩者間的矛盾到底是本質性的差異,但妳相信自己仍然可以找到一種方式生存,並同時讓兩者保有尊嚴。
成熟的覺悟像把利刃,一刀刀捅開過往無知犯下的錯,覺悟罪的當下才發覺 --人本就是生來要遺憾,無法立即地反應當下也可說是宿命的成果。
妳說妳放棄了,反正隨波逐流也一向理所當然,是人都得隨波逐流..  是吧?

Wednesday, December 28, 2011

Balloon

 


 即便是如此一致的重量。

-- BALLOON  Dec. 2011 --

Sunday, December 18, 2011

茫茫

深沈的夜適合自省。
把以前做過的東西看了一遍,很清楚自己過去一直在「玩」,進了藝術學校才發覺不可再如此輕忽這部份了--這也是當初堅持選擇轉向的理由。近日開始埋首閱讀相關文獻、學習技術,試圖找出一套符合自己路線的創作形式與脈絡。
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花了四個月還沒搞定住處這件事著實傷到筋骨,所有生活與學習的進度也被攪得如一坨漿糊般稀爛,心理狀態一直不安定,尤其在這樣容易心情低落的冬日、缺乏陽光的冬日,時常一天過完低潮到會有輕生的念頭,一覺醒來摸摸臉還感覺真實的活著,算了, 繼續豁下去。諸多事件的不順利,想很久也弄不懂到底是真的倒楣還是自己性格難以與人相處的問題?檢討也毫無結論地..。手邊工具與生活狀態皆不穩定也導致許多既定計畫無法順利進行,內心因此急躁難耐卻又毫無出路,內外交迫逐漸把自己繃得畸形,只好不說話。意識到這是一場得獨立面對的考驗,無人能令我解脫。
「緣」這個字。三十歲後我更能體會。得努力,卻不得強求。
多數人會羨慕流浪者的見識與際遇,但只有出來走過的才知道,那一次次在暗黑海上孤獨面對各種搖晃不安的未知與精神性作嘔又不得不如此繼續的生活,無時無刻都覺得若再貪求那眼前的一步,希冀著遠方美妙卻虛幻的寶藏、身邊刹然即逝的奇異,遲早有那麼一天會把自己逼死在某個天涯角落,無人聞問地。
一個人杵在海上,七年多的航行,對大小意外早就都見怪不怪了啊!孤獨不用再提,即便是早已被頂上烈陽曬得口乾舌燥又眼冒金星,卻又一邊告訴自己眼前很接近了!那片嚮往之地!
看啊!前方不就是妳想要的嗎?
就是不願隨波逐流,失心瘋般地求,實不實際是自行定義。
因為一路上捨棄了太多,那樣高調的姿態、無謂又表象的虛榮,早非我所需了。只求能專心地作事,好好地照自己想要的步調前進。(不料卻一直打著滾。)
何時能停止?
現階段只剩意志在獨撐大局,身心俱疲。
眼向大海,我還在期盼一個方位的啟示,並且內心祈禱著不會在某天果真乾拮枯死在某個無人聞問的角落。

Sunday, December 11, 2011

[Project] Fog Night 霧夜



與好友郭海寧在今年二月共同完成的聲音短片作品--Fog Night 霧夜。


聲音部份使用類比電音合成器(EMS Analog Synthesizer)手動操作生成電音,
加上濾波頻率相互干擾時所產生的特殊回授效果來譜曲。